Bambi

塞上牛羊空许约,烛畔鬓云有旧盟

【AU/ABO】Cry More

第十四章

现在是晚上八点,Asa比Andrew先到了家,Tom根据声音给Asa开了门。

原以为Andrew会在,当Asa看见开门的是Tom时,精神放松了下来。

“晚上好,三少爷。”Tom有点害羞的笑着,他的脸微微的低着,但也遮挡不住面颊上的红晕。

Asa极少给陌生人好脸色看,此刻他凑近了Tom的耳边,温柔的说,“Tommy你好,叫我Asa就可以了。我和你差不多大的应该。”

玫瑰味的信息素若有若无的萦绕在Tom的鼻尖,这使他的双颊更红了,“进来吧,哥哥还没回来。”

Asa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想要翘起腿,又觉得不太对,连忙站起来帮Tom倒了两杯热水,Tom笑起来眉眼弯弯,有些语无伦次的想说什么。

单纯,天真,青春,活泼。即使面前是一个残缺的人,可是他拥有着与他年龄相仿的东西。

Asa局促地说,“我还是先走吧,明天再打电话和他约好了。”

“Asa。”Tom的声音就像一块软软的奶糖,还是热乎乎的那种,他不想Asa走,他想好好的去感知这个和他地位身份悬殊却同龄的人。

Andrew正巧回来,Asa只能讪讪折回去。

他不敢看Tom,不知道为什么。

满身肮脏的人,看到透明如琉璃的人,越想靠近,越是自卑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,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开始入侵Asa的脑海中——在他身边待着,不要什么功名利禄,就是那样的待着。

还真是越发糊涂了。

Asa随着Andrew进了卧室。

“什么事情电话里面说不清?”

Andrew坐在床边,而Asa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
白色的羊绒毛衣外是一件深色的西装大衣,鼻梁上架着一副无镜片的黑框镜架,即使是这样还是遮挡不住他眼下的青黑,最近的事情让他太烦心了。

“你是不是和Dane和好了。”

Andrew点了点头,他不明白Asa这话的意思。

“那James的事情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吗?”Asa抬眼看着天花板,话锋一转。

“他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,你也知道的。”Andrew叹息道。

Asa自然是知道,旅游业?新西兰本土都做的火热,让他们外乡人插一脚就是天方夜谭,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丢给James,他和Tobey两个毫无经验的人怎么可能撑的下去?

而Asa最坏的打算就是Tobey会为了生计,在往后让James去做毒品生意,倒是称了Norman的心思。别看James有主见,似乎天之骄子,想来一切事情背后都是有人出谋划策。不然Norman怎么会看上一个毫无背景可言的Omega。

这真是可怕,Norman到底在做什么打算?这个家里半壁江山近乎都将会被外姓人掌控。

Andrew见他打了个冷战,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。James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,但是Asa是James的亲弟弟,这么些年,兄弟俩关系也厚此薄彼,再怎么说,明面上也是要给James求情。

“Asa,James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,他的路必须他自己走,我们也一样。Dane被董事长撤职背后肯定有情况,这件事情不弄清楚不行,Sangster家那里应该也有动作,你必须时刻警惕着,你不想以后不明不白的死在他家吧。”

Asa从来没见过这样的Andrew,眼睛里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,甚至还带着仇恨。

Andrew,有些让他怕了。

 

令Asa没有想到的是他担心的事情发生的那么快。

上课时的他接到了Chloë的电话,第一个是约出来喝酒,第二个便是远在新西兰的James打电话问了Chloë的母亲是否有意做中间人的买卖。

一口凉气提到了喉咙,吐出来的时候变成了哀叹,Asa明白一个企业能够做那么大必须黑白两路通走,但他永远不希望那个人会是自己的亲哥哥。在需要划清界限的时候,不会希望自己的血亲与自己背道而驰。

 

Andrew下班后先去市场买了菜以后早早地与Tom吃了饭。

Tom这些天的状态都很好,病情都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,他本就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孩子,更让人省心,越是这样,Andrew就越担心他会再出什么事。

“哥?感觉你好像很开心。”

Andrew惊讶道,“有吗?”

“你的声音能够听出来呢。”Tom无神的眼睛盯着Andrew的脸,“是和Dane和好了?”

“他出了点事住院了,我一会儿收拾完就去看他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Andrew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。

在Andrew出门前,Tom摸出了一条咖啡色的围巾给Andrew戴上,并嘱咐他路上要注意安全。Andrew揉了揉Tom毛茸茸的脑袋后关门去了医院。

Andrew的确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,起码一桩心事落地了,他虽然无法把控Dane,但至少Dane的态度让他安心不少。

他相信,Dane比自己爱的深。

越早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,越是懂得生存之道。你对我的付出多少,我就对你会回报多少,而Dane这种人,你对我一次不好我会永远记得,并且时刻想着要报仇,但你起码对他十次好,他才会记在心上。

而Andrew,是个例外。

Dane觉得自己遇上Andrew以后,一切都有例外。

傍晚的夕阳浅浅照进来,他的身份使他住进了特殊病房,独立病房的好处就是除了固定的医生护士外没人打扰。白天的时候Norman来了一次,将rose接走后就离开了。Dane是想开口提James的事情,可又觉得自己已经乱了阵脚,不好再给别人说情,于是在Rose的道别吻下闭上嘴。

等待的时间在Dane看起来似乎变得短了,因为他开始回忆过往的事情,就连Andrew进来都没反应过来。

 

那个时候Emile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很长时间,那个男人自然是Emilie工作上的客人,却和她纠缠了有小半年,一直窝在Emile和Dane那个小小的家里。

那个男人也是Dane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
“把衣服脱下来。”

必须听那个男人的命令,不然就会受到很疼很疼的惩罚。

他还在摸着小Dane身体的时候,Emile回来了,Dane跑向母亲的身后,Emile瞪着眼睛,将Dane从自己身后拎出来,用尖指甲拧掐着Dane胳膊上的肉。

“畜生!你这个没羞没臊的小畜生!”

她不去教训那个恋童癖,因为是客人……

“他也是个Omega,迟早要出来卖的。”男人笑嘻嘻开了口。

“滚进你的房间!”Emile将孩童摔进一个狭小的单间。

 

身体猛然一震,Dane回过神看见Andrew已经来了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Andrew抓住了Dane的手,“恩。”

“等我好了,我就要去美国了。到时候怎么办?”

“一定要去?”

“你认为会有回转的余地?别开玩笑了。”

Andrew将他冰凉的手塞进被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
“我做了那样的事情,你真的原谅我了?”Dane不敢看他。

Andrew不回答,只是坐在dane的床沿顺势靠下,“Tommy和我说过,要学会忘记,学会向前看。”

Dane其实很想问他和Jess的事情,但还是忍住没有问,他想等时机成熟了再谈,现在说,不合时宜。

 

天色暗下来,Asa思来想去还是去了Andrew的家。

开门的依旧是Tom,Tom不好意思的说,“Andy不在,他出去了。”

Asa定了定心神,“我等他回来。”

Tom没说什么,请他进来后让他在客厅里等着。

Asa有些坐立不安的动来动去,他动作发出的细微声音恐怕全听在了Tom的耳朵里。

“Asa,你有什么烦心事?”

Asa站起身子,看着垂着双眸的Tom又觉得不妥,又做了下来,“我遇见了一件棘手的事情。”

点了点头Tom笑着说,“像你那么善良又好看的人总会得到解决问题的方法。”

Asa大吃一惊,“我善良,好看?”

Tom哭笑不得,似乎觉得Asa这个问题很傻,“你的信息素告诉我的,他们让我觉得你是一个需要别人保护有点敏感的Omega,你不需要给自己铸建高墙。”

Asa心底是难受的,他甚至有些不明白Tom为什么要这么说,Andrew就是把Tom保护的这么好吗?他真的太单纯了,所有的事物都不可信啊。

他觉得留下来多一秒就是不自在,他握住门把手想要离开,却犹豫了。

有些人,一旦定义自己是不会得到爱了以后,就失去爱人的能力,他们仿徨在爱与痛的边缘,不敢轻易尝试,畏首畏尾,就像触摸不到空气一样,他们是盲目的,却也是可怜的。

一双温热的手附上Asa握住把手的手背。明明只是正常的体温,却将Asa浑身的火都点燃了一样。

“我,我先走了,明天再……”

“有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的伪装,真的,你为什么不能够活得轻松一点?”

转过身,一个颗毛茸茸的脑袋撞在Asa的怀里,小心翼翼的环住Tom的身体,任由两股信息素在空气中交融……

 

第二天Andrew从医院去公司上班,而Asa则是从Andrew家出发去了公司。

身上荆棘玫瑰的信息素似乎少了些许,Andrew也没有多在意,毕竟Asa也有着自己的私生活。

“有件事,我必须和你说。”Asa坐在转椅上有些难以启齿。

Andrew不知道是什么事,Tom并没有把昨晚Asa在家里留宿的事情告诉Andrew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阳光照射到Asa依旧稚嫩的脸上,却显得格外的凄凉。

“James做白粉了。”

Andrew一时间愣住了,他张了张嘴,像是不明白一样,“白粉?”

Asa一脸悲凉,让James回来的事情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,“是啊,估计马上地里的种子要发芽了。”

“这,会不会有什么误会?”

Andrew小心翼翼地问道,生怕会让Asa心中起疑,他在James这件事上不能多插手,对自己不利,私心来说,他更不想让Dane也被拖下水。

说到底,还是Freddy捣的鬼,他那一步棋,铤而走险,但实属高明,让这么多人陷入僵局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不知道他地下有知,是不是笑的合不拢嘴。

Andrew最坏的打算是Dane会和Thomas结盟,Dane心思缜密的很,保不准Thomas会和Jess反目。

“呵,”Asa的眼神在Andrew这句话出来后似乎平静了不少,他抬起了头似乎恢复成原来那个趾高气扬的小少爷,湛蓝的瞳孔干净的发亮,“Dane怎么样了?他什么时候出院?”

Andrew沉默片刻,决定如实告诉Asa,“过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。不过可能还要静养一些日子。”

嗤笑一声,本还想着说句讽刺的话,但咽了回去,或许是Tom的缘故,让他对Andrew的敌意连同Dane的一起悄悄地减少了些。

“你知不知道他对去美国这事情怎么看?”

“这个他没主动提过,我也不好过问。”

Andrew有些不安,Asa一切都看在眼里,若是以前,他定会拿出来好好的做文章,可到了现在,却没有当时兴致冲冲的勇气,爱,所以怕。

身侧的人根本不了解他的心思,Andrew自己的思绪有些飘得远,他居然在想晚上给Dane带什么吃的过去,Dane和他抱怨过医院的饭菜很难吃。

说实在的,他不擅长谈恋爱,他崇拜过偶像,迷恋过舞台上风光的耀眼明星,但实打实的爱情,他觉得,自己能多少话就是好吧。

 

“多吃点。”

Dane笑的一脸幸福。晚上Andrew带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,却是自己亲手做的炒饭,他今天先来看Dane,然后准备看着人吃完饭再回家。Dane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,他不会哭喊着要对方留下来。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微妙的很,心里都有疙瘩却不肯说,非得以后带坟里才罢休。

“我来,是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
Dane看了他一眼,一副准备好听他说话的样子。

“James的事情你也别和Norman提了。”

Andrew话音刚落,Dane就笑了起来,“我本来想说的,可是Norman来接Rose的时候我还是烂肚子里了。”

Andrew有些诧异,Dane伸出手捧着Andrew的脸亲了一口,“是不是James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?”

虽然在医院,一些要发生的事情Dane还是了如指掌,Osborn家的两个Omega是真的可怕……

“今晚,也留下吧……”

 

Asa心里知晓其实不该把James的事情告诉Andrew,尽管他之前改变态度说自己站在他这一边,可是Asa多疑,不可能不怀疑他的动机,然而现在已经告诉了,突然后悔了。

整个人倒在床上,他蜷缩成一个团,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地水声,心里逐渐安静下来。

“Asa……”

眼皮沉重,无法睁开,但他知道声音的主人是Tom,摸索着自己的身体由上而下。

 

“Andrew?今天我不去公司了,所有事务你来处理吧。还有下午学校的课程帮我直接请假。”

Andrew听出了不对劲,但他不敢多说些什么,答应了Asa便放下电话从医院的洗手间推门而出,临走的时候也和Dane说明了Asa可能要来的事情,Dane只是说了一句“知道了”另外提了一下自己今天出院,Andrew挑了挑眉想要留下来帮忙,可Dane推拒让他赶快上班。Andrew猜想他心中应该有主意,便不再留下。

拎着行李出院门,Dane不出意外的看到了Asa。

Asa自打他出事以后就没出现过,他的名字也只在Andrew嘴里提过,Norman也不曾提起。

Asa今天与往日不同,看上去格外的憔悴,Dane佯装没有看见他,正要向一辆出租车招手,Asa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
“Asa?”

“今天晚上父亲让你回家吃晚饭。”Asa知道刚刚他是故意装作没看见自己,倒也没生气。

Dane在心里冷笑,Norman有事吩咐他怎么轮得到Asa来?

Asa这回来找自己,要么是挑事,要么是……求人!

 

Asa领着Dane去了一家茶馆,里面的老板和Asa是熟识,他挑了一个僻静的地儿给二人坐下,上了几款似乎是Asa经常食的糕点便退下了。

“找我什么事?”

Dane不打算和Asa兜圈子,而Asa也没有和他兜圈子的打算。

“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
挑眉,“问我?”

口中轻挑与不屑让Asa感到无比难受,如果他有办法就不会来找Dane了。

“你爱Andrew吗?”鼓足了勇气,最后问的却还是无关紧要的问题。

Dane怎么也没想到Asa问的是这个,当然毫无置疑地就是Asa在最后的内心斗争中选择背弃自己的本意。

“爱。”

洋洋洒洒的光线从外面投射进来,照亮了Dane比Asa略深些的蓝眸,就像暗夜里最璀璨的蓝宝石溢满了幸福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Dane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“你身上的信息素似乎消去了不少啊,还有另一股味道……薄荷?我记得你快要嫁给Thomas了吧?别再瞎玩出火了。”

Dane扔下这么一句话,拉开门的时候带来一阵动听的风铃音。

Asa看着Dane离开的背影,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样恶心。

他想Dane现在一定在笑话自己,风水轮流转,现在轮到他Asa了……

 

接近晚上,Andrew打电话让Dane来自己家吃饭,Dane知道Andrew要照顾Tom分不开身,于是拿起外套就赶去Andrew家。

“Tom最近好点了吗?”看着Tom在家里也不会因为看不见被撞着磕着,似乎有点新奇。

Andrew叹了一口气,把晚餐端了出来。

餐桌上,Tom说,“有空让Asa一起来吃饭吧。”

Andrew和Dane两个人都是一惊,Dane看了Andrew一眼,Andrew笑道;“Asa很忙。”

“Dane不是也很忙吗?”

Dane若有所思的将目光在两兄弟的脸上游离着。

晚上Dane留宿在Andrew家里,帮Tom收拾睡下后,Dane开门见山的说,“Tom怎么和Asa那么熟?”

Andrew自然也是困惑不已,他也不想让Dane担心随口说道,“两个人见过几面,可能同龄的人有共同话题吧?”

Dane讥笑道,“你不觉得Asa身上的信息素有点变了吗?”

Andrew一愣,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层,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愿意去想了,他真的很累,公司的事情一波又一波,Asa一边上着课一边又要熟悉公司事务让他负责接洽。

见Andrew无意间已经睡着了,Dane翻了个身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的发了个短信。

 

Asa不是滋味的回到家,嚼着通心粉。

“Asa怎么了?”

Norman看似不经意的问着,他的目光还是犀利的很,让人无法直视。

Asa停下的筷子再次动了起来,他若无其事的起身又盛了点吃的在盘子里,微笑着说,“没有啊,我没事。”

Norman没有再说什么,准确的是他不想逼Asa多说什么。

年轻人嘛……

Asa洗完澡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Chloë的,于是给他回拨一个。

“Chloë ?”

“我担心你啊,”Chloë的语气中有些焦急,“新西兰干这事儿是合法的,虽然铤而走险,但是我妈说了,可以尽量保一下的,只要他不贩去其他城市……”

Asa握紧了手机,“他是我亲哥哥!他不能够有一点的危险,这种事情他不适合!”

Chloë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,“他有把你当亲弟弟吗?”

“Moretz……”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没事的,你放心。”

“Asa我马上就要回意大利了。”

Asa怅然若失,只听对面又说,“为我践行吧,我把Gwen也叫上。”

Asa忽然就哭了,他把电话挂了,捂着嘴巴,心里难过的要命,不是因为James,只是因为Moretz的一句话。

我把Gwen也叫上。

这在以前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句话,到现在却变得弥足珍贵。

 

出生在这样的家庭,他们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,那一切,早在出生时候定好了,只有Dane,他没有至亲,什么都不怕。他现在的计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Dane觉得自己应该高兴,为什么心里还是如此的压抑……

香烟夹在指尖,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,这一夜Dane依旧失眠了……

 

James的野心一直都是极大,尝到了甜头后便是更加的变本加厉,Moretz家的掌权人劝都劝不住,出事也是早晚的事情。

James完了,他做事还是露了马脚直接被牵涉进去了。甚至Moretz家的人想保也保不住。

Asa已经不愿意再听下去了,他知道Norman是不会去保James,要保他怎么会放手让他去新西兰。Asa有些自私的想,如果有人能够帮James顶罪就好了……这个最好的人选也只有James的合法伴侣Tobey可以。但那又不太可能……

第二天报纸头条,是Osborn家大少爷落魄到去贩毒。

“你为什么不让Tobey去顶罪?”隔着张桌子,Asa很平静的问着家里唯一一个同辈的alpha。

James剃了平头,身上穿着深色的囚服却还是干净又整洁。

 “我们这辈子的命不是自己能够掌控得了,我们这辈子的未来并不是用钱就能够换来开心。”

“我已经不能够掌控自己的命,也不能够再开心起来,为什么要毁了一个或许会变得开心的人呢?”

“他想帮我,可是我舍不得让他和我一样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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